【週末畫報】佐倉想x東條正義

佐仓想(目黑莲)x 东条正义(道枝骏佑)

《静雪》x《我的裙子去哪了》

*莲理枝角色拉郎

*时间轴和人物群像有改动 及时避雷



没看过原剧不影响阅读。



第一章《黑白》

  失去听觉是个过程,不存在所谓的临界点。很长一段时间,佐仓想从睡梦醒后,总感到喉咙收缩,眼眶胀得痛人。明明是和耳朵无关的器官,却在替耳朵难受。

  佐仓想的世界悄无声息地天翻地覆了:它不存留曼妙的音乐,同样也不被充斥嘈杂的喧嚣。没人指挥他必须工作或者做家务,即使是最亲近的家人;他不会被看扁,毕竟连被犀利言语批评的机会都没有。

  但这也意味着他不再被寄予厚望。

  原来自己被剥夺的,不光是声音。

  他低头干巴巴往嘴里送食的时候,视线中经常多一双夹有鱼丸的筷子为他夹菜;他夺下妈妈买菜用的单挎包时,总感知有双眼睛在凝望他走出门的背影……

  家人在怜爱他,较从前的怜爱更多了一份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觉得心情很乱,如同纠缠不清的耳机线头。

  除了吃饭睡觉,他喜欢看电影以消磨时日,特别是黑白电影。如果能适应黑白世界,那么接受自己与声音再无瓜葛的事实会更容易。

  《罗马假日》,佐仓想反复倒带了十几遍。饰演公主的奥黛丽坐在双人单车后,风致嫣然。有鲜明色彩在脑海里产生一股合力的过程令人享受,但当他再环顾审视四周,还是被色彩冲撞得头晕目旋。想象出的颜色,和实际仍旧有很大落差。

  他闭上了眼睛。

--

  「明天晚上高中同学聚餐,我会去。」晚饭的时候他主动比划、叙说这个消息。自从世界完全静默后,他没有再同外人见面交流过。

  妹妹小萌的嘴角朝两边勾起肉眼可见的弧度,「哥,我好高兴。记得少喝一点酒。」

  次日晚上,佐仓想坐于一隅,在觥筹交错的碰杯里,静静注视昔日同级的老同学。高中同学是牵扯他有关声音回忆的最后一帮人。

  佐仓觉得自己被泡在鱼缸里,看他们一张一翕的嘴唇,看他们容光满面的大笑。关于过往的记忆被鱼缸的水打湿,连同声音。他细细思索他们的音色,就像捋顺一张被水浸润的纸。愈想抚平,褶皱愈多。

  同学们心照不宣地不同他讲话,他下意识回避眼神接触,除了东条正义,他一直在给佐仓酌酒,嘴巴没有停歇过。

  是在说给我听吗?佐仓有些慌乱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摆手。

  东条捧起手机,敲下了几个字给佐仓看,「对不起。」

  提前从饭局里解放出来,佐仓想踉踉跄跄游走在大街,慢条斯理地解开内衬衫第一颗纽扣,深吸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,就好像吐出过肺的烟圈。很显然,自己还没有习惯溺水,就迫不及待地想攀上鱼缸吸一口新鲜空气。

  他一口气跑了很远,尽量投入汇流不息的人潮。只有这样,一部分心事才会自然而然被簇拥的人群稀释掉。

  对不起。

  唯独这句话,总是稀释不掉。佐仓想明了此意,这并非仅仅意味着道歉,而是他一贯随意处事的老样子。

  东条正义是佐仓想隔壁班同学,理应不会有过多交际,但这世间没那么多道理可讲。他仍会在佐仓听不见时,无视老同学疯狂递来的眼色,跟他酌酒说话,末尾轻轻飘一句道歉。

  会在佐仓绞尽心机、改稿排练多次的礼堂演讲后,漫不经心地追加一句“听得我都困了”。朋友捅了捅东条的腰,他慵懒地回头。和佐仓第一次对视。

  他会一手插兜,一手攀附别人的肩,不止一次大声嚷嚷,声称班主任是个脑子里黏满口香糖的糊涂蛋。光背后讲不过瘾,东条当面也要对峙,那会儿恰逢佐仓从走廊经过。

  透过玻璃窗,佐仓的眼睛游弋到教室内。讲台上站着东条班新来的班主任。佐仓想认识,他叫原田信男,性别男,女装大佬。喜好穿和上衣不搭调原宿风衣裙,拥有和衣着不搭调的丹田音。

  二人皆秉凌厉盛气,原田中气十足的吼声从脆弱的窗户内震慑而出。东条翘个二郎腿,硬板凳坐出躺椅的架势。他心不在焉地摸了摸后耳,和窗外的佐仓不经意撞上视线。第二次对视。

  原田信男名声大噪,他的名字在哪都会被频频提起。即使和家人于闲暇假日游逛到京都,佐仓也能追踪到“信男”之类的字眼。他怀疑是错落的人声导致的幻听,亦或是踩在脚下吱呀作响的雪在混淆视听,直到他瞥见站在心愿墙前的东条正义。

  “我没有心愿。”

  “生活顺遂,平安幸福。普普通通的话都可以写。”东条的妈妈递给他心愿纸条。

  “要说有,那就祝信男那家伙早日辞职,省点精力,每日和男伴同床共眠,比教书快活。”可能是碍于没有合适的听众,口吻没有在学校时的理直气壮。

  他的妈妈戳了下他的太阳穴,他被戳歪了头,和没憋住笑的佐仓想撞上视线。




评论(8)
热度(101)
  1. 共1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芭贝理 | Powered by LOFTER